夯筑产业基石 支援全国抗战 铭记峥嵘岁月 传承民族精神
作为全民族抗战的大后方,大量厂矿、企业在抗战期间搬迁到云南。相关数据显示,1940年仅昆明地区的主要工厂企业就达80个,这些企业成为战时重要的经济支柱和工业支柱,为抗日战争最终的伟大胜利提供了有力支撑。

中央机器厂
淬炼国防机械

中央机器厂创建初期的大门。 通用技术集团昆明机床股份有限公司供图
1937年全面抗战开始,原拟建于湖南湘潭的中央机器厂,因战局危急迁址云南昆明。1938年4月选定昆明北郊茨坝为厂址,同年5月,5000余吨器材从株洲起运,部分经广州、香港、越南海防转滇越铁路抵昆,工厂与仓库暂租民房维持运转。
1939年6月茨坝厂房建成,9月9日举行建厂典礼,成为中国首座大型国营机器制造厂,资源委员会称其“规模设备,在全国首屈一指”。迁建中,日军登陆越南后,存于海防的300余吨器材遭日军劫掠,1941年工厂又遭轰炸,但员工仍提出“意志不拔,坚挺到底”“致力生产,献身国防”“善用国家机器,创造民族武力”的行动口号坚持生产。1943年工厂进入鼎盛期,产品达6大类54种,达滇、川、康、陕、甘、黔、桂、湘等8省。
1953年,中央机器厂更名为昆明机床厂,产品填补多项机床工业空白,及时满足了各工业生产部门和国防科研的需要,远销42个国家和地区。
2022年中国通用技术集团重组昆明机床,2023年迁至杨林新基地,2024年营收突破5亿元。
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:杨抒燕
中国电力制钢厂
浇铸钢铁心脏

1943年,中国电力制钢厂汽锤锻钢。 昆明钢铁控股有限公司供图
1938年,国立中央研究院工程研究所被迫南迁云南。此时,云南当局紧急提出创办钢厂的申请并很快获批。1939年,中国电力制钢厂正式成立,一场与时间赛跑的“钢铁突围战”就此打响。
选址昆明安宁时,工程师们看中的是当地丰富的水电资源和铁矿石储量。没有现成厂房,工人们就自己搭茅草棚;没有进口设备,就拆解报废火车头自制炼钢炉。白天头顶日军空袭警报,夜晚就着油灯调试设备,硬是在荒山野岭建起了一座现代化钢厂。
抗战期间,中国电力制钢厂生产的钢材供应了全国30%的军工需求。从1941年至1945年,工厂共生产主产品钢锭、钢材、钢铸件1443.173吨,其中仅钢材品种就有普通低碳钢、优质碳素钢、镍钢、镍铬钢、磁性钢、高速工具钢等。该厂的产品提供给军工系统的第二十一、二十三、五十二、五十三等兵工厂和第五军、战时生产局、国防工程处,以及中央机器厂、耀龙电力公司、云南纺织厂等48家工厂、公司和矿山,为支援抗日战争作出了贡献。
云南和平解放后,昆明市军管会接管电力制钢厂。1950年4月,电力制钢厂电炉恢复生产,为新中国提供急需的钢材。1953年与云南铁厂合并,1955年更名为昆明钢铁厂,昆钢的简称沿用至今。
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:陈晓波
佛海实验茶厂、顺宁实验茶厂
致力实业报国

凤庆县石安村滇红茶厂。 云南昌宁红茶业集团供图

佛海茶厂老厂房。 云南大益茶业集团供图
1938年夏天,中国茶叶公司派专员郑鹤春与技师冯绍裘到云南调查。冯绍裘很快在凤庆县试制红茶成功,中国茶叶公司与云南省政府随即协商开发云南茶业。随着一系列工作的展开,云南中国茶叶贸易股份有限公司拟定在顺宁(今凤庆)、佛海(今勐海)及宜良三地设立茶厂。
1940年1月,“中国茶叶贸易股份有限公司佛海实验茶厂”正式成立。佛海茶厂的目标是生产红茶和老青砖,红茶卖给英国和美国,青砖卖给苏联,以便获得丰厚外汇给国家买武器打日寇。1941年,随着制茶机器的顺利运作,茶叶的生产、收购和外销工作也未曾间断。
自1940年起,勐海茶厂历经了“佛海实验茶厂”“佛海茶厂”“西双版纳茶厂”等十次更名,但始终与国家及中国茶叶贸易股份有限公司紧密相连,直至2004年企业改制,勐海茶厂由国企转变为自主经营的民营企业,走向了市场化快速发展的道路,并以勐海茶厂为核心组建成立了云南大益茶业集团,开启普洱茶行业新篇章。
与此同时,顺宁实验茶厂负责“滇红”的试制生产和运销工作。首批云南功夫红茶生产出来后,借鉴国内其他红茶产品多以产地命名的特色,同时又想借早晚红云寓意其中,故定名“云红”,运交国民政府中央财政部贸易委员会设在香港的富华公司转销伦敦,每磅以800便士高价出售,创国际红茶市场价格新高。1940年后以“滇红”定名,从此名冠全球。新中国成立后,由于经济社会发展和建设的需要,曾有“一吨‘滇红’换10吨钢”的说法。
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:王淑娟
雷允中央飞机制造厂
留存航空记忆
1934年8月,国民政府为发展飞机制造业,在杭州成立中美合资的中央飞机制造厂。1937年工厂遭日军轰炸后被迫西迁。1938年9月,监理邢契莘与总干事王巍受命赴瑞丽选址,勐卯土司代办刀京版无偿划出南宛河畔土地,各族同胞奋力赶工,半年建成含完整厂房、车间与机场跑道的飞机制造厂。
1939年7月,雷允飞机制造厂正式投产,成为中缅边境线上崛起的航空堡垒、飞虎队的后方核心阵地。1940年10月,厂区遭日军轰炸,飞机制造被迫停顿,经抢修次年恢复生产。1941年,该厂秘密协助组建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——飞虎队。1942年缅甸战事失利,工厂被迫撤至昆明后解散。全厂累计组装、改装、维修战机260余架,为抗战作出重大贡献。
2001年,“滇西抗日战争雷允飞机制造厂遗址”纪念碑设立;2012年,遗址被公布为德宏州文物保护单位;2019年,入选“中国工业遗产保护名录(第二批)”,留存下珍贵的抗战工业记忆。
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:李承韩 通讯员:蒋薇 明雄忠
中央电工器材厂
成就工业摇篮

工人生产电线。 昆明电缆集团供图

中国自己制造的第一根导线实物样品。 昆明电缆集团供图
昆明电缆集团是中国民族工业史上首家电线电缆企业、第一根导线诞生地,被誉为“中国电线电缆工业的摇篮”。
20世纪30年代初,受“实业救国”浪潮推动,中央电工器材厂筹备委员会在昆明西郊马街子建厂。老一辈昆缆人赴英、德等国学技术、引设备,克服无技术无设备的困难建成工厂。1939年7月1日,中央电工器材厂第一厂投产,终结“洋电线”垄断,“昆电工牌”商标沿用至今。抗战期间,工厂遭日军轰炸与封锁,在危局下,员工及家属奋力抢修,保障生产,1939年至1945年共产导体4400吨、近20种产品,供应非敌占区市场。
新中国成立后,工厂多次更名,2009年定为昆明电缆集团股份有限公司。其产品助力众多国之重器与重点项目,并出口数十个国家,是名副其实的“中国驰名商标”。2016年,集团迁至昆明高新区现代化园区,迈入智能制造新纪元。
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:杨抒燕
兵工署军用光学器材厂
开启光学事业

我国第一具军用望远镜。 中国光学历史博物馆供图

中国光学历史博物馆入口。 中国光学历史博物馆供图

我国第一具枪瞄。 中国光学历史博物馆供图
1936年,兵工署军用光学器材厂筹备处在南京成立。抗战爆发后,工厂辗转重庆、昆明柳坝,最终落户昆明海口。1939年元旦,中国第一个军用光学器材厂在这里诞生,肩负供应前线光学装备的使命。因空袭威胁,工厂凿开海口岩壁,建成13条总长近1800米的地下隧道。洞内,龚祖同带领团队攻关,仅3个月便造出完全国产“6×30”军用双筒望远镜,后续测远镜、炮瞄镜等器材不断由此送往前线。
这座代号“二九八”的工厂,创下多个“中国第一”,如第一条光学玻璃熔炼生产线、第一支红外变像管等,王希季等8位院士曾在此深耕。2016年,工厂旧址改建为中国光学历史博物馆,设主馆、厂史馆等四大区域。
如今,“国营二九八厂址旧址”已入选第四批国家工业遗产名单,参观者可在此感受中国光学事业从无到有、自强发展的脉动。
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:王璐瑶
昆明水泥股份有限公司
终结“洋灰”依赖

20世纪40年代工厂(二台立窑)全景。 本报通讯员 杨华 供图
1939年,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后,西南成抗战后方,企业内迁催生大量水泥需求,但当时水泥全靠进口,云南因交通不便陷入“水泥荒”。
危急时刻,华中水泥厂厂长、留德专家王涛与云南富滇新银行行长缪云台联手,联合富滇新银行、中国银行、交通银行、新华银行四家金融机构及华中水泥厂,成立昆明水泥股份有限公司。建厂之路受阻,订购设备遭日军截留,股东两次增资至300万元以渡难关。王涛与裘燮蕃、胡庆泉等工程师仅用3个月,完成中国首座自主设计的半机械化立窑水泥厂蓝图,选址昆阳海口磨盘山。
1940年12月,首台自主设计的φ2.5×10米立窑点火,终结“洋灰”依赖史,产出的水泥支撑着滇缅公路、机场、城市等建设,后为保障驼峰航线建设的物料供应,开通第二条生产线。
新中国成立后,该厂成为云南唯一水泥厂,孕育了中国最早的立窑技术,推动全国建成2000余台立窑,培养大批人才。2015年,为响应滇池治理主动停产。如今,老立窑入选省级文保单位、国家工业遗产,见证了民族工业的坚韧与生态转型。
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:王璐瑶
裕滇纺织股份有限公司
保障军需民生

20世纪40年代生产场景。 云纺博物馆供图
1934年,留美归来的缪云台受命筹建云南首家现代机器纺织企业。他赴沪采购英美设备,经滇越铁路、滇缅公路运抵昆明。1937年,云南全省经济委员会纺织厂正式开工生产,终结了“洋布”充斥、手工土布衰落的百年历史。
1938年,云南省政府与富滇新银行集资,在纺织厂旁成立裕滇纺织股份有限公司,1940年投产,1942年建西山分厂扩能。1937年至1945年,两厂累计产棉纱1.42万吨、棉布985.5万米,成为战时军需民生的重要基地。其间,云纺为滇军第60军赶制400匹“飞鹰旗”布料,助力前线;作为西南联大实习基地,还多次捐物支援抗战;1944年赠飞虎队72条手帕、优惠供布。抗战后,两厂募集伤病军人善款,为返乡员工发带薪假与遣散费。
1950年,两厂合并为云南纺织厂,成为社会主义建设与改革开放期重要棉纺基地,1989年棉纱产量超1.5万吨。1992年改制后建螺蛳湾批发市场;2013年转型文化商业,2017年定位“城市级超区域主题化文创商业中心”,获国家专项资金支持;2023年开启数字化转型,2024年获“云南老字号”等称号,续写辉煌。
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:陈晓波
罗炳辉将军纪念馆
抗敌驱寇雪国耻

罗炳辉将军纪念馆。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 陈飞 摄
1989年中央军委对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60多年来众多高级将领进行了全面评价,并于同年11月29日在《人民日报》上公布了第一批确定的33名军事家的名单,罗炳辉是其中唯一的云南籍军事家。
罗炳辉1897年生于彝良县角奎镇阿都村偏坡寨,家境贫寒。1915年,18岁的他投身滇军,参与护国战争、北伐战争,升至营长。1929年,受革命思想影响的他率吉安靖卫大队起义,加入红军,毛泽东赞其为“一心追求真理的将军”。此后,他投身解放事业,1946年6月,任新四军副军长的他在山东枣庄指挥作战后,积劳成疾逝世。
虽然从1915年离乡后未再返乡,但罗炳辉始终牵挂故土。1939年,他在抗日前线得知父亲去世,因军务无法奔丧,写下《祭父文》自责“生不能养,死不能葬”,却誓言“誓歼倭寇奠先灵”。随后率新四军五支队开辟淮南抗日根据地,抗战中歼敌6.1万余人,建立17个抗日民主政权。其《祭父文》现存云南省博物馆,挽联藏彝良县文管所,1979年刻碑立于其父亲墓前。
罗炳辉故居原屋已毁,1986年被列为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1987年在原址按原貌重建3间土木草房。2017年,故居扩大保护区范围、修柏油路、增亭阁花草,成为省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。2006年,其女罗鲁安主持出版《罗炳辉文集》,传承父亲精神。
从乌蒙山走出的罗炳辉,以一生诠释民族大义与革命担当,是云南的骄傲,更是中华民族的英雄,人民永远铭记其功绩。
陈祖英(作者单位:省委党史研究室)
云南驿机场遗址
生命航线中转站

云南省博物馆举办的“大动脉—抗战时期的中国经济社会主通道与生命线”展览。 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 陈飞 摄

游客参观昆明飞虎队纪念馆。 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 陈飞 摄
1942年5月,日军侵入云南切断滇缅公路,英美盟国支援中国抗战的物资无法运进,中美遂开辟驼峰航线。位于祥云县的云南驿机场,便是这条“空中生命线”上的重要驿站。
这座机场始建于1929年,原为商用机场。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,云南当局征用机场附近1000余亩土地,调集数万民工,以人力挖土、运土、运石和拉大石碾子夯压的方式扩修,将其改为军用机场。抗战期间,经过4次续建和扩建,云南驿机场拥有跑道3条、滑行道4条、疏散用道25条,停机坪10个、飞机掩体25个、专用公路5条。美国空军基地司令部令美军第14航空队的第25战斗机队和第23运输机大队曾进驻于此,高峰期驻场美军达3000余人。
日军视云南驿机场为“眼中钉”,1940年至1944年间先后轰炸15次。1943年3月的轰炸中,2万余民工未能及时疏散,2400多人丧生;1944年3月26日,日军投下300多枚炸弹,又致千余名民工遇难。据不完全统计,日军轰炸共造成修建机场的民工和附近群众1.4万余人死亡、4600多人受伤,50余架飞机损毁。
作为驼峰航线空运战略物资的关键中转站,这里最繁忙时每2分钟就有1架飞机起降。1942年5月至1945年8月,中美通过航线运送了70多万吨战略物资、3.3万余人,支援中国抗战。1945年日军投降后,美军撤离;1949年,机场被废弃复垦。
如今,云南驿机场已不再起降战机,却永远铭记着中美并肩抗击法西斯的历史,见证着中华民族不屈的抗争精神。
余红(作者单位:省委党史研究室)
松山战役遗址
英烈忠魂守山河

松山战役遗址。 云南日报-云新闻记者 周灿 摄

103师抗战阵亡将士公墓。 本报记者 周灿 摄
滇西松山,高黎贡山一脉,雄峙怒江西岸,俯瞰惠通桥与滇缅公路,西距龙陵县城30公里,是扼守交通要道的战略要地,被西方记者称为“东方的直布罗陀”。这里曾发生过惨烈的松山战役,如今是全国重点抗战遗址与爱国主义教育基地。
1942年日军占领松山后,强征千余名民夫修筑纵深数十公里的野战要塞式防御体系,7个据点群环环相扣,子堡深埋地下,可抵御500磅重型炸弹,日军宣称能坚守8个月以上。1944年5月,中国远征军横渡怒江,揭开滇西大反攻序幕。6月4日,远征军首攻松山,因雨季雾气、植被遮蔽及日军坚固工事,以第71军新28师为主力的各攻击部队伤亡近1700人,仅扫清外围阵地。
随后,第8军接防发起9次攻击,与日军展开消耗战。荣2团3营一次攻击后仅余18人,103师几乎打光直属连队。历经百余天激战,远征军最终摧毁日军工事,歼灭守敌1280余人,生俘28人(含慰安妇),自身伤亡7773人,其中4000人壮烈牺牲。战役后,松山尸横遍野,焦土殷红,山头因炮火轰击被削掉一大截。
如今,登上松山,402尊远征军将士雕塑静立,弹痕累累的古榕、阵亡将士公墓碑、密如蛛网的战壕与弹坑,以及爆破日军主堡留下的巨大土坑,仍诉说着当年战事的惨烈。军旅作家余戈以“微观战史”还原战役细节,越来越多人循着史料来到这里,缅怀先烈。
“静静的,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,还下着密雨,还吹着细风,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,留下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。”轻风拂过,诗人穆旦的诗句仿佛还在山间回荡。松山战役的历史从未被遗忘,它是中华民族抗战精神的见证,镌刻在滇西的红土地上,成为永恒的丰碑。
张李明(作者单位:省委党史研究室)
元阳边疆联合抗日游击队组建旧址
共赴国难显担当
1941年6月,滇越边区游击支队副司令、建水勐弄第九代土司白日新牵头,联合滇南多地土司,赴蒙自谒见国民党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卢汉,请求组建一支边疆抗日联合游击队。获批准后,白日新被任命为总指挥,授少将军衔,游击队下设6个大队,提出“协同一致,共同抗日”口号,成为滇南边陲抗敌力量。
1943年3月,卢汉召集边疆十八土司商议扩编,白日新升任总司令(中将军衔),各大队长升为游击司令,队伍扩为8个司令部,番号“咨尔多士为民先锋”。白日新还在勐弄司署开设军事干训班,培训百余名学员,提升队伍战力。同年秋,白日新病故,永乐土司普国泰接任总司令,后吸纳小土司扩编为10个司令部,番号改为“共同联合起来固我边疆”,并增设参谋、军医等岗位,规范管理,武器部分由集团军配发、部分动员购置,实力显著提升。
抗战期间,这支游击队为稳定滇南边疆、抵御日军发挥了积极作用。1945年抗战胜利后,队伍被撤销,其事迹渐被淡忘。
距元阳县城57公里,位于攀枝花乡保山村委会攀枝花村的清代土长寨白氏土司衙署,也称勐弄司署,建于清光绪十五年(1889),见证了这段历史。该司署占地4006平方米,1983年被列为红河州级文保单位,2004年重修,2011年列为红河州抗战遗址,2014年设立纪念碑。滇南土司们的抗日壮举,彰显了中华民族共赴国难的家国担当,成为抗战史上不可磨灭的一页。
卢志学 马玉强(作者单位:元阳县委党史研究室)
邱际彤(作者单位:红河州委党史研究室)
开远日军洽降地旧址
御敌安边迎胜利
开远市某部驻军营区内的大操场,曾是中国陆军第一方面军司令部旧址。1945年日军在此洽谈受降,抗战胜利后还举办过庆祝活动,1948年曾筹资修建受降纪念坊与纪念亭,如今纪念亭已拆,旧址仍见证着那段历史。
全面抗战爆发后,云南积极投身抗敌。1937年,龙云响应号召,将滇军的6个旅编为国民革命军第60军开赴前线,后又组建第58军、扩编新3军,近20万滇籍将士奔赴抗日前线。随着省内兵力空虚,1938年起,日军频繁轰炸云南多地及交通枢纽,滇南逐渐成为抗敌前沿。
1940年,日军胁迫法国签订军事协定,控制越南,滇越铁路中断,滇南防御告急。龙云多次急电中央调兵,60军奉命回滇,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卢汉组建集团军司令部指挥防御。1941年,日军增兵越南,关麟征率部入滇协防,滇南形成多线防御体系,各族群众全力支援,土司组建游击队,驻军采纳建议实行兵力轮换,防线严密,连盟国武官都赞叹不已。此后5年,日军虽多次袭扰,却始终未能大规模进犯滇南。
1945年3月,第一、九两集团军合编为第一方面军,卢汉任总司令,司令部驻开远。8月日本投降后,该方面军奉命入越受降。9月1日,日军使者酒井干城一行抵开远,沿途民众怒目以对。2日,洽降仪式举行,马瑛参谋长宣读备忘录,日军代表签字领受。3日,卢汉传见使者,要求其速遵令执行,随后先遣参谋组人员随日军使者赴河内筹备后续受降事宜。9月28日,河内举行受降仪式,10余万中国军队分五路开赴越北。日军后来坦言,因滇南防御坚固,才放弃从滇南进攻的计划。滇南防御御敌于国门之外,开远洽降见证正义胜利,这段历史成为中国抗战史上的光辉一页。
贺光辉(作者单位:省委党史研究室)
特别鸣谢:
中共云南省委党史研究室
云南省档案馆
云南师范大学
西南联大博物馆
昆明市博物馆
总策划:何祖坤
编辑统筹:李菊娟
视觉统筹:肖靖
编辑:普孟秋 刘宣彤 赵雨桐 徐申 窦崇尹
美编:王超 郭金龙
赵行伟 杨千红制图:王超 肖靖 张维麟部分插图由AI辅助制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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